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楚国良专栏 五月桑葚伴夏来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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楚国良专栏 五月桑葚伴夏来

发布时间: 2024-09-14 02:25:53   作者: 乐鱼登陆网页

  一个人的幼年回忆里,总有那么几种滋味让你心心念念,或甜、或酸、或咸……若村子里种有一片桑树,那唇齿间定少不了桑葚的滋味。

  近来,湘潭县杨嘉桥镇三湘村的桑葚熟了,而且离湘潭县新县城不远,驱车20分钟就到了。五一长假中一个阳光明媚的日子,笔者景仰来到湘潭县基天辰种养专业合作社的桑葚果园。进入果园,抬眼一望,偌大的桑林绿叶旺盛,枝条楚楚,枝条上鳞次栉比的爬满了桑果,似黄蜂,似蚕蛹,还像玛瑙,散发着一种浓甜的滋味,招来许多蜜蜂和果蝇嗡嗡乱叫。这浓浓的绿色,在春色里熠熠生辉;这枝枝条条,恣意向空中舒展,这小果子,娇小玲珑,五颜六色挤挤挨挨聚在枝条上,撷一颗紫红的桑果进口,香甜备至;摘一颗黄色桑果进口,甜中有酸。此情此景,美不胜收,那惬意的心境只能用诗意表达:桑舍幽幽掩碧丛,清风小径露芳容。参差红紫熟方好,一缕清甜心底溶。

  我国的桑树培养已有四千多年的前史,也是世界上种桑养蚕最早的国家,“丝绸之路”是中华民族对人类文明、交易沟通的巨大奉献之一。桑树的叶为桑蚕饲料,具有极高的营养价值,木材可制用具,枝条可编箩筐,桑皮可作造纸质料,桑椹可供食用、酿酒等,而且其叶、枝、根、根皮、果和寄生物都具有极高的药用价值。

  早在两千多年前,桑果便是皇帝的御用补品了,所以桑葚又被称为“民间圣果”。《本草新编》有相关介绍:“紫者为榜首,红者次之,青则不可用。”《本草纲目》有云:“桑葚又叫文武实,单食,止消渴。利五脏关节,通血气。久服不饥,安魂镇神,令人聪明,变白不老。多收曝干为末,蜜丸日服。捣汁饮,解中酒毒。酿酒服,利水气消肿。”桑果古来便是大众的一种保健、避暑鲜果。相传,三国时期北方战乱不断,田园荒芜,生灵涂炭。好在那时分遍地都是桑树,老大众没有粮食吃,就摘下桑果晒干储藏起来以备歉岁。有一次,曹操带领千军人马,行军路过一地,缺少军粮,当地长官知道后,就发动当地大众进献储蓄的桑果,然后处理了曹操缺少军粮的当务之急。

  桑葚还代表着夸姣的男女爱情,古代传说中,青年男女多在桑林中团聚,现在的客家山歌中,还有这样的语句,“哥在河滨采桑葚, 隔河阿妹笑吟吟,丢块石头试深浅, 唱首山歌试妹心”,爱情中总是充溢惋惜与无常,而那些惋惜和无常也会跟着时刻的消逝化作柔软的血液,像桑葚的果浆相同,长留心上。莫言在小说里,也借用了桑葚,来暗示男女之情。

  眼下时节,正值桑葚老练的时分,一颗颗紫红色的桑葚,让人垂涎欲滴。周末采摘桑椹不失为一项趣味。古诗词里的桑椹,亦是香甜无比。

  北宋文学家欧阳修被免除参知政事,出任亳州知州,借道汝阴,作时间短停留,并作诗三首,其间一首为:

  诗人描绘了初夏时节汝阴一带的秀美景色,侧重提及黄鹂鸟络绎于桑林深处,被紫红的桑葚引诱,恋恋不舍。诗人反省自己工作上的过错,标明愿把异乡作故土、另起炉灶、建功立业的决计。该诗有一显著特点,是每句首字分别为黄、紫、朱、白四种颜色,读来颇感共同之美。

  宋人诗作中有关桑葚的诗句还有许多,南宋诗人洪咨夔吟道:“桑葚青红鸠澒洞,麦花开落雉踉跄。”南宋王迈也说:“桑椹熟时鸠唤雨,麦花黄后燕翻风。”桑葚红了,麦花开时,斑鸠、雉鸟、燕子等鸟儿翩翩飞来,这浅夏的圣果也使得诗人们心旌摇摆;陆游在夜归的小路上赞曰:“郁郁林间桑椹紫,芒芒水面稻苗青。”诗僧释绍嵩在夜投宝觉寺途中咏诵:“桑椹累累紫,杉栽处处青。”桑葚那种诱人的一缕缕红紫,令诗人们回忆犹新。宋末诗人舒岳祥在《十村绝句》之一中写得更妙:

  桐花青紫,桑葚红紫,惹得鸟儿们心醉神迷,忙乱起来。而最为辛苦的,是夜半三更还在为蚕宝宝劳累的那些蚕妇啊!

  明代大儒、曾为《本草纲目》作序的王世贞对桑葚更是情有独钟,他写有两首《摘桑葚作供》,其一为:

  他把凉州称作“小江南”,那里盛产的桑葚之风味胜过江南的黄柑。另一首更有意思:

  这或紫红或乌黑的尤物,爬上树采摘的小儿或许不晓得是什么果儿,可它那特别的风味,堪比故土的冰浸杨梅。

  无独有偶,清代乾嘉年间的大臣、文学家洪亮吉也写有记叙小儿摘桑葚的诗。他在放逐新疆伊犁期间,写下了很多赞许伊犁山水风情的诗作,其间有:

  他盛赞塞外江南的伊犁景色之美,尤为招引眼球的,是一群黄发小儿爬树摘青杏、摘桑葚的情形。

  读到王维《渭川人家》“野老念牧童以,倚杖候荆扉。雉雊幼苗秀,蚕眠桑叶稀。”

  关于故土的怀想,是在读到这些关于桑树的诗句时,常常会忆起故土成片的桑树林,树枝上高高挂着的紫色桑葚,那是酸涩中带着温暖甜美的回忆。

  桑葚,是生活在乡村小孩最爱吃的鲜果。一粒粒圆润丰满,紫色泛黑,黑里透红的桑葚,就像一颗颗晶亮灿烂的玛瑙,令人满口生津,垂涎欲滴。

  阳春三月,桑叶嫩柔碧绿,叶腋浓郁,是“蚕宝宝”贪吃美食。到了人世四月芳菲尽时,长圆形的桑叶愈加茂盛,枝干愈加茁长,桑葚便孕育出来,柔嫩色青,煞是喜人。

  每到初夏时节,桑葚犹如穿旗袍的美人,亭亭玉立,雍容大方,撑着一把油纸伞,款款而来,显得分外亭亭玉立,夺人眼球。每次放学归来,咱们小朋友不是呆在屋里写作业,而是把书包直接往桑树底下一堆,围坐在桑树底下的石板上,仰着头,咽着口水,盼着桑葚快点长大、老练。

  乡村的小孩拿手爬树。院中的桑树挨着墙坚强地生长着,比我的年岁还大,比碗口还要粗大健壮。每次爬树采摘时,我狠狠地朝着手心,唾一口唾沫,抱紧树干,双手上下交织,双脚用劲踩蹬着墙面,三下五除二就攀爬到了树杈间,一点也不觉得累。

  桑叶鳞次栉比,一片挨着一片,在微风中摇曳不定。站在颤巍巍的树枝上,悄然地拨开桑叶,一粒粒桑葚挂满了枝头,跳动在眼前,让我很是激动、万分欢喜。

  满枝的桑葚,粒粒晶亮丰满、小巧玲珑,青的、红的、紫的、黑的,五颜六色,在阳光的照射下闪闪发光,叫人眼花缭乱、垂涎欲滴,不由得悉数都想摘下来吃。

  摘一粒紫色的桑葚,吃起来酸涩、酸涩,显着没有熟透,酸的令人泪眼汪汪,涩的叫人浑身打颤。捏一粒红得发紫、黑中透亮的桑葚,顾不得用水清洗,直接丢进嘴里,悄然一咬,“噗”的一声,美滋滋、水汪汪的汁儿就溢满口腔,流进嗓子,钻入脾胃,流遍全身。岁月消逝,幼年难忘。忘不了桑葚缀枝时,站在树杈只吃桑葚、不下来吃饭的单纯;忘不了桑葚满地时,鸡儿悄然来寻食、鸟声甜脆动听的幼年;忘不了桑葚插手时,舌尖的味蕾浸入骨髓,遍及全身的舒坦。

  作者系湘潭市委党校退休干部,四级调研员。曾接连6年被评为《湘潭日报》优异通讯员,其著作在《人民日报》、《我国特产报》、《我国社会科学报》、《我国县域经济报》、《领导科学》等威望报刊上宣布。先后主编或参编《晓霞之子》、《今天梅林》、《青山文史》、《响塘文史》和《云湖文史》等多个城镇文史资料。